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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3页）

我也想放鞭炮，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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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父道：&ldo;是啊，邓处儿子好像考的是哈工大，估计回来能进咱们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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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赵杰他侄子考哪了？&rdo;

&ldo;不知道，好像五百分左右吧，省本总能进去的。

&rdo;

陈母叹口气，回头瞧见陈馨，慢声细语地道：&ldo;你也抓点紧，高二了，正是关键时期。

女孩子不比男孩子，差距这一年就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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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

&rdo;陈馨淡淡地应着，垂着眼睑，不敢去瞧身边的哥哥。

陈纪衡仿佛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只是往嘴里扒拉饭菜。

陈父道：&ldo;考个好学校，系差一点不要紧。

你大姑家的东东刚刚考取美国芝加哥大学研究生、二叔的欢欢是四川大学，还有你团团哥，中山大学。

都很好，咱家也不能差了。

纪衡这次发挥失常，来年复读一定要好好考，北大清华进不去，人大南开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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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纪衡凉凉地道：&ldo;是啊，说出去多有面子，也能和亲戚们比一比。

&ldo;陈父垮下脸：&ldo;你这是什么话？&rdo;

&ldo;实话。

&rdo;陈纪衡直视着父亲的眼睛，&ldo;你逼着我们学习，不就是为了这个？&rdo;

陈父一抬手，狠狠抽了陈纪衡一个耳光。

陈馨惊呼一声，用手掩住了口。

陈母放下碗筷，用餐巾优雅地抿抿唇角：&ldo;好了，吃完都走吧。

&rdo;陈馨忙起身敛碗筷。

陈母道：&ldo;你放下，学习去，时间多紧迫？让纪衡来，也有点事儿干，免得一天到晚出去玩，不务正业。

&rdo;

陈馨只好放下筷子，瞥了哥哥一眼。

陈纪衡脸色很木然，看不出喜怒。

陈父陈母一起进房间去看书。

陈纪衡坐了一会，慢慢站起来，一点一点清理桌子上的残羹冷炙。

水流哗哗地浇在脏碗上，腾起一片雪白雪白的洗涤剂的泡沫。

陈纪衡两只手都浸在凉丝丝的水里，偏头瞧见煤气罐的阀门。

那玩意在日光灯下异常醒目，像只闪着邪恶的光芒的眼睛。

半夜里起来，悄悄打开，明天一早，全玩完了。

陈纪衡兴味盎然地笑一笑，忽然想起这是夏天，屋子里的窗户全开着，操作的难度是那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