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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打扰了。”
知道不会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姗姗只能是咬着唇拽着女记者就走。
女记者被她拽着往电梯走去,不甘地在她身边控诉道,“凭什么他们要追究我们杂志社公司,还要让我在这个行业待不下去,现在连你也要跟着辞职?那个女人疯了是事实,我并没有说错什么,况且听说她以前也是记者,谁会知道她对相机这么敏感?把我相机打烂了不用负责?”
“你住嘴!”
姗姗用力瞪她一眼,“知不知道你跟我都犯了多大的错?让你在这个行业待不下去已经是最大的仁慈,就那个破相机能跟别人比吗?这还是商五来解决好说话一点,要是让景少开口,连你家人都要跟着受牵连懂不懂?到时候不禁是我更加倒霉,你会是最不好受的那一个!”
女记者一愣,“那个女人……对景少来说真的那么重要?”
重要得保护得如此小心翼翼。
姗姗没好气把她推进电梯里,“现在你不都看到了?还来问我做什么?我们整个公司都知道他那个女朋友的情况,但是你见过我以前敢跟你开口八卦过吗?为什么你做记者这么一点认知都没有?你想被彻彻底底被封杀,在每一个行业都混不下去吗?”
“……”
“你最好给我识趣点,如果不想惹上麻烦让不禁是你,还有你身边的人都惹上麻烦混不下去,今天看到的东西都给我忘了!
老老实实的接受现状,反正你们杂志社公司肯定会有麻烦的,你也待不下去的,准备想想其他出路吧!”
“……”
**
狠狠发泄了一通之后,裴思愉有些筋疲力尽的累了,额头上汗水遍布,消瘦的身体渐渐没了多少力度。
望着那一地被她踩得破碎的相机零件,景臣一直默默地站在她身边。
看出她有些困倦劳累的模样,他适时上前两步,微笑着牵过她的手,拿出手帕擦了擦她额头上的细珠,“累了吗?”
裴思愉抬眸望着他,脸色张狂的笑意敛下,突然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安静着,“景臣……”
景臣柔和笑了笑,“发泄够了,我们就回家,嗯?”
玉姐也赶忙上前来,“是啊小姐,我们回家去吧?”
看了看那破碎的相机,裴思愉慌张无措地点了点头,这个地方,让她并不想再继续待下去。
景臣吻了吻她的额头,“乖。”
商五望着他们,心里不是滋味得很,看着思愉小姐方才突然疯癫了一样失控的行为,最难受的一定是景少。
这仿佛就是在提醒着他,不论她在他面前怎么安静乖巧,也避免不了,实际上她只是一个疯子的事实……
**
虽然情绪是平稳下来了,可之前记者那些咄咄逼人连续不断朝她砸来的话,依旧像个魔咒一般在裴思愉脑袋里嗡嗡地徘徊着,炸得她头疼欲裂。
回到郊外幽静的别墅,景臣将裴思愉从车上抱下来,玉姐立刻上前为他们打开门。
进到客厅,将她慢慢地在沙发中放下来坐稳,他在她跟前蹲下来,脱开她脚上的鞋子,检查着她的脚有没有被那些相机碎片伤到。
直至睨见没有任何一次被划伤,才安下心来,他揉了揉她的脚,抬头冲她问,“疼吗?”
裴思愉摇头,冲他笑了笑。
“不疼就好。”
景臣起身,到她身边坐下来,揉揉她的长发,“疼就要说出来。”
“嗯。”
裴思愉抿着唇,十分享受他揉着她脑袋时的感受,脑袋不自禁地往他肩膀上蹭了蹭,无心地突然问,“景臣,什么是失聪?”
景臣身体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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