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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追。”
沈云岫呼吸有些急促,“是故意放走的。”
他掌心有新鲜的血痕,显然刚经历了一场恶斗。
许怀夕这才发现,他腰间挂着个古怪的皮囊。
里面装着从投毒者身上搜出的突厥密信。
粮仓安然无恙,村里办了场简单的宴席。
沈云岫破例喝了小半碗米酒,眼尾微微泛红。
许怀夕趁人不备,往他茶里兑了醒酒的蜂蜜水。
“明日又该收土豆了。”
她小声说,“地窖都熏过艾草了。”
沈云岫忽然握住她的手腕:“怀夕。”
他指尖的温度比酒还烫,许怀夕心跳漏了半拍。
沈云岫只是看着她,那眼神让许怀夕有些受不住,“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沈云岫只是带着笑意继续看向她,“怀夕,你真好看。”
沈父过来帮她搀扶沈云岫,送他回屋歇息。
戈壁滩上,驼铃叮咚。
许怀夕裹着防风沙的头巾,仔细清点货物。
北疆特产的冰蚕丝、雪莲蜜、沙枣干,一箱箱装进防潮的樟木箱里。
“这匹云纹锦,要单独交给苏杭锦绣庄的周掌柜。”
她抚过丝绸上若隐若现的黑白棋纹样,对商队领头的老骆驼客嘱咐,“他认得这花样。”
老骆驼客咧嘴一笑,露出镶金的门牙:“丫头放心,这纹路我认得,这是去年沈先生亲自画的稿嘛!”
许怀夕耳根微热,又往货堆里塞了两坛沙枣酒:“路过兰州时,给守关的赵将军捎去。”
……
八月初十,许怀夕就忙活起来了。
她踮着脚在院里的胡杨枝头挂红绸。
金桂的香气混着沙枣的甜腻,在干燥的北风里若有似无地飘着。
沈云岫下值回来时,正瞧见她踩着凳子往屋檐下挂灯笼。
那盏莲花灯,重新糊了素绢,烛光透出来,映得她脸颊暖融融的。
“当心。”
他快步上前扶住凳子。
许怀夕低头,发间的木兰簪穗扫过他鼻尖:“挽恙,你说月饼馅儿用沙枣好还是胡麻好?”
沈云岫接过她手里的彩绳,三两下系了个结实的如意结:“都做。”
顿了顿,“程将军送了江南的桂花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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