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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朝十六州混乱百年有余,高祖自语窥破百家与所谓自由便是战乱的源头。
是以在建立晅朝后,他便下令焚书。
若有人阻拦,格杀勿论。”
赵应禛语气平和,不自觉放慢语速,真若只是在给路濯讲故事。
“濯并不知晓此事。”
路濯有些惊讶,他无论是作为一个普通人还是名义上的皇子,他都不曾听闻“高祖焚书”
这样的桥段。
“不知道是正常。
历史文书不曾记载,这可以算是皇族秘辛。”
赵应禛的表情没有变化,倒是路濯眯了眯眼听他继续道。
“不过高祖夫人,即渊穆皇后,曾是后周公主。
她学识渊博,心地良善,不忍心看诸多珍藏付之一炬,便去央高祖给她留一份在后书房。”
“他们夫妻二人伉俪情深,这是渊穆皇后第一次开口请求高祖,他便允了。”
赵应禛顿了一下继续道,“后来高祖驾崩,渊穆皇后将后书院里的典籍全部交给翰林院,没过多久她便也仙逝了。”
“那兄长也是高祖这般想法吗?”
路濯好奇。
赵应禛沉默一瞬后道:“我曾经仔细思索过这个问题,但最终发现并不能对此表达绝对的肯定或是否定。”
“所以我不认为自己能够胜任那个位置。”
赵应禛对路濯笑了笑,豁达洒脱,是真的不在意。
“良才善用,能者居之。
虽然濯认为禛哥全能,不过兄长以为所长在别处也不错,天下人难得有你这般胸襟。”
路濯又认真夸了一遍。
“嘴甜。”
赵应禛沉声笑道。
“实话实说。”
路濯话音未落,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禁皱眉问道:“如此说来,皇上应该也知道天下文章是被高祖所埋,那他怎么会容许九皇子此次所为?”
“我在京的时候私下找父皇说过此事。”
赵应禛微微摇头,“他似乎对此不甚在意,只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谅这些东西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皇帝这些年怕亡国,日日当作最后一天来享受,重担全交给朝廷和在边疆的儿子,只怕是连这些文章是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没说的是,皇帝当时只摆手说无所谓,“赵应祾想要什么,朕都不想管也不想知道。
就当我们赵家欠他的,施舍他的,别让别人非议说朕亏待了自己儿子。”
赵应禛难得讨厌什么,但他确实不能习惯皇帝在提到赵应祾时高高在上又嫌恶的样子。
就算他偏心,当年的事从来都没有定论,赵应祾也只是悲剧的承受者而已。
“我还怕九皇子是不是给自己做了个烫手山芋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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