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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所熟悉的恐惧在多年后卷土重来，但仍如儿时一般、我笑着迎了上去。

&esp;&esp;“当然。”

我笑道：“那么，晚安。”

&esp;&esp;我很清楚让他失望的下场。

&esp;&esp;或许我真如江邵年所说是个聪明的孩子，才没有在他的糖衣炮弹下迷失自我。

&esp;&esp;他永远会是主导的那一方，不论他对于我有多放纵，我也没想过要和他抗衡。

&esp;&esp;我们之间是不平等的，也不可能平等。

&esp;&esp;“晚安。”

他也笑。

&esp;&esp;我不需要平等，这样的模式已让我足够安心、没必要再去乞求无谓的尊严——那是一无所有的人才想拥有的。

&esp;&esp;这是真心话。

&esp;&esp;看着江年进了房，关上门、我转身回屋。

&esp;&esp;我能做出什么让他失望的行为？

&esp;&esp;他对我的要求一直都是出乎意料的低，至少我认为不算苛求。

&esp;&esp;服从，但不失去自己的思考能力。

乖顺，但绝不是失去爪牙的温顺动物。

&esp;&esp;最重要的一点，认清自己到底是该归属于谁。

&esp;&esp;所幸在初见的那一天，我便搞清楚了这件事。

&esp;&esp;只有江邵年可以保证我的安全。

&esp;&esp;关了卧室的灯，我躺到床上。

&esp;&esp;大约是我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否则也不会自认为万无一失。

&esp;&esp;江邵年是个极为聪慧的疯子，打从一开始我便不可能瞒的过他，还不如把我的计画向他全盘托出、顺便表表忠心。

&esp;&esp;我想做的事很简单，大概很简单。

&esp;&esp;我想找回那些在孤儿院的旧友。

&esp;&esp;前些年还好一点，但最近稍微静下来越想越不对劲，那种地方真的是「孤儿院」吗？

&esp;&esp;印象中是一群精神变态为了满足自己噁心的癖好、圈养了一群没人要的小孩。

&esp;&esp;这是经不起细想的。

&esp;&esp;养一群小孩看他们自相残杀大抵是有趣的，可它的沉没成本也相对的大。

&esp;&esp;不论是那栋堪称精良、坐落在深山老林的建筑又或是基本的伙食、生活用品，哪一项都不像是二十四小时守着我们的傢伙可以负担的起的。

&esp;&esp;奇怪。

&esp;&esp;我翻了个身。

&esp;&esp;之前死活想不起来的记忆，现在倒是隐隐有要松动的跡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