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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
倒霉!
为什么这种事情老是发生!”
无畏简单地用伞绳和木棍给自己的翅膀打了个绷带,她不能在此处过多停留,因为水猿的猫科动物大军肯定还在找她,所以她用嘴咬住那个从天而降的包裹的绑绳,拖着它走进了附近的一处山洞。
在那里,无畏找到了她去年来这附近冒险时留下的小橡皮艇,她用蹄子踩着气泵给橡皮艇打气,然后把包裹放到了橡皮艇上,拖着橡皮艇来到河边,猛地一推、纵身一跃,终于彻底脱离了危险。
无畏趴在橡皮艇上,顺着河向下漂去,根据她的经验,她大概明天中午前后就能到达自己隐居的小木屋附近,但回去之后,她还得先去一趟廊厩城,因为她需要治疗自己的翅膀。
“天啊,第几次了……”
无畏用蹄子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的翅膀总是在不停地受伤,我的意思是,“不停地”
受伤,每年的十二个月里,她的翅膀至少有八个月不能动。
为了给自己减少损失,无畏专门给自己的翅膀买了一份意外保险,这一开始的的确确给她减轻了不少麻烦,但随着她一次又一次地受伤,保险公司渐渐起了怀疑,他们总觉得“文物研究员A·K·叶尔琳”
小姐是在骗保,因为以她的工作性质,她似乎不太应该老这么频繁地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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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她被保险公司告上了法庭,法官要求她证明自己的受伤都是“有正当理由的”
。
当然,必须要说明的是,从这里就能看出来,这位法官的专业素养可以说的上是非常差劲,因为本着文明法律的精神,对一匹小马发起的指控,应该由控诉一方,或者由公诉一方来证实,而不应该让被控诉一方来证伪,否则这会引起很多问题的。
但我们的天马无畏,也就是叶尔琳小姐对此可是一无所知,她自打上学的时候就不喜欢看法学相关的东西,因为那些毫无灵魂、也拼凑不出故事的字块读起来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当然了,当她开始把自己写的书出版的时候,她也是去了解了一点儿相关法律的,不过那都是去找咨询律师问的,至于法典,她还是没翻过。
所以当这位毫无专业素养,亦毫无道德的法官做出这样一个要求时,叶尔琳小姐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她不能公布自己的秘密身份,可如果不公布身份,她就没法证明自己不是在骗保。
面对如此一个两难的困境,她没了办法,只能给她那位最神通广大的笔友——塞拉斯蒂娅公主写信,请求她帮帮忙。
塞拉斯蒂娅公主当然不会拒绝老朋友的求助,她立刻通过内部途径给廊厩城的法院下达命令,要求撤销此案,解了无畏的燃眉之急。
不过当然了,她也没有忘记那家平白无故就被无畏以一马之力扭盈为亏的可怜的保险公司,塞拉斯蒂娅公主要求无畏退还一大部分保险金,让她不要再买私马保险了,同时从自己的私马金库中给她专门拨出一份特别医疗津贴。
总之,面对自己这位老朋友,塞拉斯蒂娅公主是能帮尽帮,这让无畏非常感激,她现在有了更多的时间来冒险和写作,这让《天马无畏》系列的发行速度有了不小的提升,她现在几乎每五个月就能写出一本新书了,而与之相对应的,她现在需要更频繁地出去冒险了。
至于无畏的这一次冒险,她小心翼翼地躲开了所有危险,甚至没有发生过肢体冲突,而最后,她也是完好无损地从驿瓜苏古城废墟中逃了出来,她的翅膀没有受到任何损伤,这让她感到非常激动,这种激动甚至能和探险成功的兴奋并驾齐驱了。
然后她就被这个莫名其妙从天而降的邮包砸中脑袋,又一次摔断了翅膀。
这让无畏非常憋屈,趁着周围没有小马,她“昂昂呜呜”
地叫着,四只蹄子不停地踢踏,就像一匹和家马经过糖果店、吵着要糖吃的幼驹一样。
发泄过后,无畏感觉自己心情稍微好一点了,于是她开始把注意力放到那个邮包上,她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把她害成了这样。
首先,无畏注意到这个包裹的外侧显得湿漉漉的,而且还有一种像是草本植物的味道,但她没怎么当回事,以为是自己在拖动邮包时在草地上蹭出来的,所以就接着开包了。
当箱口被敞开时,一丝若有若无的水汽从箱子里飘了出来,无畏用她那只好的翅膀扇了扇,向里面看去——然后发现里面还套着一层邮包。
接下来,无畏就像是在玩母亲地小熊套崽一样,一层又一层地开包裹,直到最后,她才在第五层包裹里找到了一封信和一个盒子。
无畏撕开信封,开始阅读信件——
“我亲爱的阿维……”
“阿维?”
无畏突然意识到写封信是给水猿的,于是她那原本还有一点的、因为“私拆别马信件”
而导致的内疚一扫而空,她开始更加仔细地检查写封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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