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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谨庭阴寒的眸光下,沈卿欢轻咳一声,将掌心摊开:“听闻谢秉笔受了伤,本宫特来……”
她想着,既然谢谨庭这阉狗未曾重伤,也不会留下她这盒金疮药。
“放案上吧。”
谢谨庭并未同她客气。
沈卿欢一怔,抿了抿唇依言将那药膏放在他的手边。
这药膏虽不能生死人,肉白骨,却能将叫人命悬一线的外伤只好,谢谨庭这阉狗分明什么事都没有,怎能如此暴殄天物。
谢谨庭正欲说什么,耳边清润的声音传来:“给这阉狗用当真是暴殄天物。”
原本煦暖的堂玉轩似乎瞬间冷了下来。
一只飞蛾直直的扑进火炉中,发出滋滋的烧焦声。
作者有话说:沈卿欢抖抖:冷冷冷!
◎他总想置本宫于死地◎沈卿欢站在他身旁,那只手像是舍不得一般,还未曾缩回来。
只是她微微垂着卷翘的长睫,将那双清透的鹿眸半遮,让人不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谢谨庭微微眯起眼眸,他看透许多人,而今竟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女子。
她心中分明是不喜他,为何又要一次次来献殷勤,来招惹。
若是想要势力,有尚书府与丞相府,沈卿欢哪里至于同他这般。
谢谨庭上下打量着沈卿欢,眸色愈发冷然。
“而今夜已深,太子妃早些歇息吧,恕咱家送不了娘娘。”
谢谨庭微凉的指尖有意无意的触及她的手背,她才像被蛰到一般收回了手。
沈卿欢眉头微微蹩了蹩:“秉笔怎的总是要赶人,就当真这般讨厌本宫吗?”
讨厌?她又何尝不是讨厌阉人。
谢谨庭嘲讽地扯了扯唇角,将那精致的小罐收回掌心:“阉人的屋子是有味道的,娘娘还是早些走吧,免得染上一身阉人味。”
沈卿欢微微抿了抿唇,她不喜阉人,太监大都心胸狭隘,阴晴不定,这是人尽皆知的。
她更不喜那些迂腐阴冷又木讷的文人味,可她所不喜的这些品质,在谢谨庭身上通通有所体现。
她不知晓这世上如何会有足以让她讨厌极的人,谢谨庭生得难得俊美,却嗜血成性又狭隘,这般她前世避之不及之人,而今也要去百般讨好。
这同宫里那帮追着他叫干爹的太监,又有什么区别。
但她并不能因着这些如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沈卿欢面上是乖巧的淡笑,口中说出的话也带着小女儿的娇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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