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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何授脸色微微白了些，手有些颤抖，几乎拿不住杯子。

何授说：&ldo;他们……他们怎麽会……&rdo;

冯洛笑了笑，一口一口地抿著红酒，说：&ldo;你不是问苏陌出去干什麽吗？&rdo;

何授惊疑不定地看著冯洛，冯洛又笑了笑，眼角微垂，灯光拉出一片暗影，只露出他半张笑得暧昧不清的脸孔，冯洛说：&ldo;你不是都看到了吗？&rdo;

何授呆了一下，静静地坐在那里，然後把自己的杯子放在桌上，两只手握著杯柄，过了好久才说：&ldo;我今天……什麽都没有看到。

&rdo;

冯洛笑了一下，然後说：&ldo;我今天倒不是为了别的什麽，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

&rdo;

何授良久才说：&ldo;我不懂你什麽意思。

&rdo;

冯洛一只手支著额头，一只手轻点桌面，嘴角弯起来，说：&ldo;是吗？&rdo;冯洛认真地看著何授，说：&ldo;你真的不知道？我和苏陌，好歹是一块玩大的，少说十年的交情，他们那段故事我最清楚不过……当年他们爱得……不说惊天动地也是感人肺腑的，怎麽，这段故事，苏陌肯告诉你吗？&rdo;

何授脸上有一种脆弱的神情，想了很久，安静地摇了摇头，说：&ldo;他不肯告诉我。

&rdo;

冯洛同情地笑著说：&ldo;你跟她，是不一样的。

&rdo;

何授整个身子微微缩起来，小声说：&ldo;我不懂。

&rdo;

冯洛看了他一眼，看著远处，苏陌体贴地为莫水水拉开了椅子，两人双双入座，冯洛眼里有一种几不可辨的黯淡。

冯洛还是那样笑著，说：&ldo;他爱的是水水，他可怜的是你。

爱和可怜，是不一样的。

&rdo;

何授轻轻笑了笑，说：&ldo;他说过爱我。

&rdo;

冯洛微微握紧了手，然後慢慢舒展开，冯洛笑著说：&ldo;你信吗？&rdo;

何授摇了摇头。

很久，何授说：&ldo;如果是可怜我，那也没有关系。

&rdo;

冯洛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ldo;什麽？&rdo;

何授轻轻呼出一口气，尽量把身子坐得稳一些，脸上带著一种脆弱而倔强的微弱笑容，何授说：&ldo;我不知道你为什麽要带我来……我不知道你为什麽要和我说这些，可是，就算真的是可怜，那也没有关系。

&rdo;

何授说著，把有些冰冷的手小力地搓揉著，最後放在唇下面，呵了一口气，说：&ldo;如果他爱我，我会很高兴。

如果不是爱，只是可怜也没关系。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可怜我。

&rdo;

冯洛笑了笑，眼睛里微微有些水光，然後慢慢暗了下来，冯洛笑了一会，说：&ldo;要是人人都能像你那麽知足，似乎也不错……&rdo;冯洛这样说著，突然又用力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红酒，又小口抿了一口。

冯洛看见何授微微侧过脸，打量著远处入座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