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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rdo;想来是他瞧见了我刚才跟师兄们闹腾时的模样，比起现在，还真是判若两人，&ldo;你……是不是除了爱，什么都肯给我？&rdo;

闻声后，他轻愣，脸色覆上了淡淡的无奈，很快就消逝了。

轻点了下我的鼻尖，笑语着：&ldo;为什么不能给你爱？老人家都说日久生情，我们要携手过一辈子，往后的事谁也没个准，你又怎知我不会爱上你？&rdo;

&ldo;会吗？因为我是柳默静，还是因为……我的这张脸？&rdo;其实不想那么咄咄逼人的，可我不喜欢他对我的态度，如果不能全给我，那不如在这最初之时什么都不要给我。

如今他的温柔，在我看来更像是种施舍，因为愧疚，所以给予。

&ldo;有区别吗？&rdo;他耸肩，似乎觉得这根本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ldo;有，借着别人的影子摇尾乞怜来的残羹剩饭，我不屑！

我宁愿公子索性将我扔在这清园里不闻不问自生自灭；若是有朝一日觉得我不待见了，那就一纸休书，胡乱掰个理由休了。

&rdo;说完后，我流利的爬下床，穿上锦靴，随意披了件坎肩，扔下话径自往外头走了：&ldo;公子先睡，默静想去庭院吹吹风。

&rdo;

&ldo;难道你嫁给我，为得只是一封休书，就不曾想过和我做一对寻常夫妻？&rdo;他隐压着些微不悦的声音从身后飘来，比外头夜色还凝重。

&ldo;呵……公子，你我都是明眼人，何必自欺欺人，忘不掉的东西强逼着自己去忘，只会越来越深刻。

&rdo;

我出声回道，声音很轻，被厚重的开门声掩盖了。

我不清楚他是否听见了，又是否听明白了，只是不喜欢这样虚伪的相处方式。

尤其……不想听见那些未知的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事，他若真能爱上我，我自是欣喜，但我愿他等到真爱上我的那天再说这番话。

第二节

晨曦，夏日骄阳一早就烈得人闷闷的。

丫鬟们打着水，七手八脚的闯了进来，领头的那人是霜姨，二娘的贴身陪嫁丫鬟，也是少清的辱娘。

二娘便是少清的娘亲，整个夏侯家的当家夫人。

霜姨的额间有岁月刻下的纹路，慈眉善目，略福的身子让我觉得有些安心。

她直直的奔向床边，捣腾起被褥，看似在整理。

片刻后，一无所获，被褥下的白色垫罩，还是一如最初的纯白。

紧随着她重复着这几日清晨必上演的动作，有些失望的抬首，瞅了我一眼，之后依旧不失分寸的跑来接过我手上的梳子，念叨着：&ldo;女儿家这三千青丝着实让人烦恼，今日霜姨给你挽个髻，定是让大少奶奶比先前更明艳动人。

&rdo;

&ldo;霜姨早啊。

&rdo;伴着声音，少清一袭清慡白衣跨了进来。

搂着霜姨招呼着，比起对着我时的客套，现今的他亲切逼人，慡朗的笑容让那张脸更添了俊逸。

&ldo;你这小鬼，一大早就不见人，也不瞧你好好陪陪大少奶奶，晃哪去了？&rdo;霜姨说着，双手依旧麻利的为我挽着髻，透过镜子埋怨的瞪着少清。

听了这叨念，他也但笑不解释，略带痞味的耸肩。

&ldo;娘，不怪少爷，他一早就拉着我去膳房催着他们为少奶奶准备早膳。

连菜谱还都是少爷亲自勾选的，说是最近大大小小宴定是把大少奶奶折腾得不轻，趁早上好好补补。

&rdo;说着，德功端着满满一盘的早膳入屋。

闻声后，我转头望了眼那些早膳，好奇的看着少清，他冲着我笑，很淡。

没动声色，我挑眉，也回了他一笑：&ldo;谢谢。

&rdo;

&ldo;不用谢。

&rdo;他支着头，审视起德功递来的账本，略微扫了两眼就又不耐烦的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