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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但如果说他没病，他并不该说出这样的话；而如果说他有病，他也同样不该说出这样的话。

他开始对自己刚才的判断有些怀疑起来，是不是这个家伙的脑子真的有毛病了？

&ldo;……冤有头，债有主，好汉做事好汉当，老子敢作敢为，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rdo;王国炎有些疯狂地拍着自己的胸脯，越发显得癫狂起来。

&ldo;老子给你们所有的人都说过了，说过多少遍了！

老子手里至少有十几条人命，什么人没杀过……&rdo;

&ldo;那就交待你都杀了些什么人。

&rdo;罗维民突然觉得很无聊，以致都不想再这么跟他浪费时间了。

&ldo;……老子他妈的敢说，你他妈的敢管？你管得了？吓死你！

……你以为老子真的就是个一般犯人？老子什么事情办不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充其量不也就是个小&tis;管理员？老子尿的尿也比你见过的水多……&rdo;

&ldo;……放屁！

&rdo;罗维民终于忍无可忍。

&ldo;哈哈哈哈……&rdo;王国炎仰天大笑，大张着的嘴里，龋齿历历可数。

&ldo;你以为老子不敢给你说！

……好，我告诉你我都杀了些什么人！

老子杀过公安，杀过武警，杀过经理，杀过书记！

老子还抢过银行，抢过商店，抢过工资车，抢过储蓄所！

老子还偷过市长的家，偷过哨兵的枪，偷过医院的药……&rdo;

&ldo;说具体点！

地点，时间，细节，特征！

&rdo;罗维民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心里全是一种轻蔑和滑稽感。

他已经在考虑着该怎么结束这次审问了，他也根本没指望从这样一个家伙的嘴里能掏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

&ldo;……具体点，嘿嘿嘿……&rdo;王国炎又是一阵令人不舒服的冷笑。

&ldo;河南郑州，92年12月31半夜12点，青年路昼夜储蓄所抢劫杀人案，那就是老子干的！

杀了一个保卫，男的；捅了一个储蓄员，女的。

一共抢了8万7，顺便还抢了一辆摩托车……&rdo;罗维民的心头一紧，脑子突然嗡的一声膨胀了起来。

在他的记忆中，好像听说过这起案件。

在地区公安处工作的哥哥罗维国，几年前曾给他念叨过。

记忆中好像就是在郑州，中国北方的第一个昼夜储蓄所被抢，造成一死一伤，抢走近两万元人民币和一辆摩托车，因为这几个案犯除了一个是湖北口音外，其余的都是我们本地这一带的口音，所以地区公安处给下属的十几个县市公安局都进行了通报和传达……

难道真的会是他？刚刚有这么一闪念，紧接着又被自己否定了。

像这种新闻，任何人都可能得到。

在什么小报上看到一篇什么报道，然后添油加醋，变成自己唬人的资本……

&ldo;……河北石家庄，90年五一劳动节中午12点，和平街储蓄所抢劫杀人案，也是老子干的！

捅了个男的，用枪把子砸昏了个女的，一共抢了34万元，还有两条金项链，3个金戒指……&rdo;

罗维民又不禁愣了一愣，这个案子他也听说过！

因为那个女储蓄员拼死也没说出储蓄所保险柜的密码，保住了大宗的款项，所以才造成终生残废。

此案影响很大，那个女储蓄员的事迹曾被广泛报道，而且，作案者也是湖北口音……

&ldo;……山西太原，88年国庆节晚上11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