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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岳丸瘪着嘴蹙着眉,表情并不是很好看,显然是叫了她太多次,所以很不耐烦了。
“啊……”
铃鹿下意识地惊呼出声,不自觉往旁边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颤抖着背过身去,避开他的目光。
“你又怎么了?”
大岳丸收起不耐烦的表情,言语间有些警惕,踟蹰了一会儿,他决定直白地说,“八木,你最近很不对劲。”
依旧躲着他的目光,铃鹿低声说:“是吗?我倒是觉得自己很正常。”
大岳丸一听这话就知道她是在言不由衷地逞强了。
在这种状态下,显然问不出什么来。
他只好被迫放弃了再继续询问的念头,但却又不能什么都不说,便转而询问了她运动会的事情。
当说出“运动会”
三个字的时候,他能感觉到铃鹿陷入了僵硬。
而后便又是沉默。
“失败了。”
她说,语气比她预想得更加冷静,甚至还没忍住的轻轻笑了一声。
“是惨败哦。”
“哦……”
大岳丸只能闷闷地应一声。
更多的,他好像说不出来,但他知道铃鹿绝不可能只是出于运动会的失败而变得像是现在这样。
究竟是因为什么……
灵光乍现。
他从刚才就感觉铃鹿有什么不对劲,且是一眼便能看穿的相当明显的不对劲。
“你怎么还保持着这副模样?”
他问,“你不累吗?”
一语重击。
铃鹿的心脏迅速下坠,落入无底的深渊。
垂下的金发遮挡住了她此刻的表情。
急促地呼吸着,但枯竭的肺部根本无法攫取任何氧气。
每说出一个字都让她感觉到胸腔在阵阵发痛,尽管如此,她还是做出了回答。
“因为,解除不了。”
声音微弱的像是吐息,“你很讨厌吗,这副模样?”
大岳丸的瞳孔缩成了一条细线。
隐隐约约的,他好像已经看穿了什么。
他似乎可以知道,笼罩在铃鹿头顶的阴云究竟有着怎样的名字。
扯出一个不自然的笑,他说:“别说这种奇怪的话。”
“你肯定很讨厌这副模样,也很恨我吧。”
她继续说下去,任由这双刃剑深深刺入彼此的心里,“就算你直白地说出讨厌之类的话语,我也不会怪你的。
因为我也很讨厌自己,在这一点上我们没有区别……”
“别说了!”
大岳丸试图拉住她的手腕,刚攥在手里,却又被她抽走了。
这一刻的她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冷静,就连说出刚才那些无比真实的话语时,她也没有感到任何异常的情绪在心里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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