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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重而道远,前路漫漫啊……】
【也有幸灾乐祸的。
】
【那位原来也有这样吃瘪的一天。
【此刻心中定是醋海翻腾吧,看小琅一提到那个女子便如此开心......】
还有事不关己的。
【昔日恩情,今日如何断绝?古来情字最动人心,如何能让妾不心生挂念......牛郎啊牛郎,与君相别,竟不知何日再见?】
水溶抿了抿嘴,望着他璀璨的眼,不言语了。
周遭空气蓦的凝滞下来,纵使贾琅再没心没肺无所知觉,此刻也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了。
他迟疑片刻,伸出手指勾勾那人的衣袖:“你怎么了?”
白袍的俊美青年抿着薄唇,一声也不吭,径直抱了怀里的小四打起帘子出去了。
贾琅:......
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一头的雾水,茫茫然站在屋里,小模样可怜的很。
倒让路过的花红狠狠心疼了一番,忙走进来问:“少爷,这是怎么了?可是要喝茶?”
一面问,一面不由得打量这屋里——北静王世子已然不在了。
她心中很是不像话的松了口气,忙道:“世子怕是被老爷邀去前厅作陪了,少爷要不要用点点心?奴婢吩咐小厨房刚刚做出来的藕粉桂花糕,还有绿豆饼——”
可是她家小主子只是呆呆的立在原地,半晌忽然瘪了瘪嘴,嘟囔道:“什么嘛……莫名其妙就生气了,这人。”
说的花红愣了愣。
莫名其妙就生气了……这说的是谁?
难道是那北静王世子不成?
之后,她果然听闻北静王世子未经拜别便直接打道回府了,心中不由得一颤。
北静王如今简在帝心,世子更是与皇家交好,那赏赐几乎没断过的——倘若是得罪了他,纵使是贾府这样的人家,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因此思来想去,还是向张氏略提了提此事。
张氏彼时已经洗漱完了,柳意用蘸了桃花香膏的梳子一下下帮她梳通了头发,又拿了上好的凝脂玉颜膏抹匀于芙蓉面上,如此做来,第二日便可肌肤莹润、面若桃花。
她披了长长的黑发坐在黄花木雕荷塘月色的梳妆台前,闻听此语,柳眉便微微蹙起来了:“怎么,竟闹别扭了不成?”
花红低声回到:“世子来时素日是不用奴婢伺候的,奴婢竟也不甚清楚。
只是看着小主子的样子,竟似是为了此事极不开心呢。”
张氏叹口气,随后道:“你好好说与我听听。”
花红又将自己今日所见所闻细细道来,随后道:“今日晚上,小主子只用了两口汤,便再吃不下了。
且早早地就上床休息了,字也没好生练的。”
一语未了,却发现张氏已然变了颜色,怔道:“对琅儿来说,竟是如此重要的一件事么?”
一旁侍立的柳意道:“依奴婢看来,太太完全无需忧心。
自小主子出世以来,北静王世子一直于多处加以照拂,此刻怕也只是一时的气性,待日后回转过来,自然就好了。”
“傻丫头,”
张氏叹道,“我哪里担心的是那个......”
她的心里,已有了一种十分不好的直觉,来自于母亲身份的直觉。
这两人相互在乎的程度,已然在不知不觉间脱出了她的掌控——她以为只是一棵无甚根基的小树,然而此刻往下挖掘才发现,这种关心的根基比她想象中的似乎要深上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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