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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2页）

大川周明的黑色长裤下面光脚拖着木屐，时而两手抱胸，时而两手剪背，走路的姿

势，像是五月早晨的散步。

他走到第二排第一个席位，刚在东条后面站定，就伸出右手，

在东条的秃顶脑袋上啪地一巴掌！

东条一惊，回过头来，对大川两眼一瞪：&ldo;你发疯

了！

&rdo;大川裂嘴一笑：&ldo;没疯，因为我特别喜欢你，又特别痛恨你！

如果你不发动太平

洋战争，你和我怎么会站在这里！

&rdo;一位宪兵走过去，悄声对大川说：&ldo;这是法庭，请

严肃点。

&rdo;他又裂嘴一笑，两手抱在胸前，自言自语：&ldo;什么叫做严肃？严肃是什么东

西？&rdo;

松冈洋右拄着竹拐杖，脸色又肿又青，拖着被肺结核严重侵蚀的病体进入法庭。

他

弱不禁风，走得很慢，不时地咳嗽，他向旁听席望了望，一眼见到了在同盟通讯社当记

者的儿子松冈谦一郎、痛苦地向儿子点点头。

拄着拐杖进入法庭的还有重光葵。

他拖着一条假腿，一瘸一拐，行动很不方便。

有

个宪兵走过去要搀扶他，他微笑着摇摇手表示谢拒。

其余的被告都是低着头，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被告席的。

走在最后面的是谷正之。

他一入席就坐了下去，一个宪兵一手抓住他背部的灰色西服往上一提：&ldo;现在不能坐！

&rdo;

他被提起来，打了个趔趄才站稳。

全部被告到位，基南说：&ldo;现在，进行五分钟的拍照。

&rdo;

最高总司令部和国际法庭新闻处的摄影师，与会的记者争相选择摄影角度。

除东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