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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那个女歌手是意大利人，年轻、

高挑、皮肤很黑，总的来说还算漂亮，衣衫破旧，身穿一件带披肩的斗篷，一条黄

色围巾突出了它的灰暗。

她唱着一首抒情歌曲，如同经常在露天唱歌的人一样，声

音显得疲惫，有时简直成了声嘶力竭的叫喊。

两个男人拉着小提琴，其中一个肥胖，

低三下四，一边同人打招呼，一边竭力地制造滑稽的效果，另一个是下属，瘦弱苍

白。

两个人都鬼鬼祟祟的模样。

正是人们常说的千万不要在树林子里遇到的那种人。

福尔维勒小声问道：

&ldo;您喜欢这支乐曲吗?&rdo;&ldo;喜欢，&rdo;纳塔莉说，&ldo;很通俗，但是很动人，您知

道，我这个人在艺术趣味方面是很守旧的，完全不时髦。

说出来都不好意思，我特

别喜欢古代的管风琴。

&rdo;过了一会，他说：

&ldo;纳塔莉……&rdo;她笑着打断他的话：

&ldo;不要说了。

&rdo;&ldo;不要说什么?&rdo;&ldo;不要表白了。

&rdo;&ldo;我没有什么需要表白的，

纳塔莉。

您了解我的感情。

&rdo;&ldo;我了解。

您总是在月光下或者在日落时分来表达您

的感情，因为换一个普通的时刻，您就很不自然。

&rdo;&ldo;现在没有月光。

&rdo;&ldo;没有月

光，但是有吉它的颤音。

&rdo;他叹了一口气。

&ldo;您真是让人为难!要不断地赢得您的欢心。

&rdo;&ldo;首先要赢得我的心。

&rdo;&ldo;我

曾经觉得……&rdo;&ldo;不要说了，不要说了。